在国内到处都是共享充电宝,来了澳大利亚满大街都是共享Scooter。
在这个大共享时代下,似乎真的是什么都可以拿出来共享一下。
但仔细品一品,捋一捋的也能发现,这些共享的东西似乎也都有“用的快、还的快、不太私密、懒得带”的特点。
像床铺这种纯私人的东西,也能拿出来共享一下?
你敢想象吗?
这两天,SBS就报道了一名咱墨尔本19岁的女留学生,在巨大的经济压力下,不得不睡上了这种“共享床位”,也是属实震撼了不少人。
这位化名普里扬卡的留学生,目前正在墨尔本的一所大学中攻读全日制的护理学位。
每天晚上,她都会和大多数留学生一样,回到自己合租屋的床上休息睡觉。
不一样的是,这张床一到了白天,就将属于另一个人-一个上夜班的男货车司机。
虽然这两个人都是来自印度,但彼此也是谁也不认识谁,只是想通过这种“共用一床”的方式去分摊这睡房每月550澳元的房租。
只有晚上才能睡上这张床,听起来就已经够惨的了。
更极限的是,就“晚上的这张床”,她也还不是每天晚上都能睡上。
有的时候这个夜班司机没班不出车,会呆在家里。
而由于这个屋子里其他的租客也都是男室友,这名留学生就只能睡在储物室。
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空间,可以让她放进去一张床垫,勉强在里面休息。
要说这出国学习,也是一个非常考验体力的事。
如果持续地休息不好,人的状态也是可想而知。
她表示在连续几个月不得不和陌生男子共用一张床后,已经感觉大大影响了她的心理健康。
而除了房租外,在食物和交通的费用上,她也同样感觉难以承受。
她表示澳大利亚的这生活成本是真的让自己“惊”了,这种生活可绝不是自己刚到澳大利亚时的期望。
而尽管在澳处境艰难,她也还是不敢跟家里说。
因为父母为了送自己出国,已经抵押了家里的房子,并申请了一大笔贷款,尽可能地节衣缩食。
不断上涨的生活成本已经超过了家里可以负担的开支预算。
自己就更怕妈妈听到了自己还需要与人共用一床,会承受不起,以泪洗面。
对于这高到难受的在澳生活成本,普里扬卡本来也找到了解决的方法,就是赚澳币花澳币。
她找到了一个在仓库做临时工的工作,但在3月政府宣布了将收紧国际学生工时上限后,她就被解雇了。
因为住房压力等问题,她一度选择了放弃学业。
而现在她选择了重新攻读学位,并希望能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。
根据现行的政策,她将可以每周工作24小时,大约上3班,但对此她还是认为可能难以维生。
虽然普里扬卡的这个经历,可能对于我们大多数中国留学生来说,可能略显遥远。
但就在澳,像这种共享床铺和难以负担食物,却是并不算少见。
悉尼科技大学曾在2021年对墨尔本和悉尼的共7000名留学生进行过调查,结果发现有3%的人都在“共用一床”。
更有40%的人有点无法负担膳食。
而这种情况,在过去的12个月里更是持续变糟。
根据澳大利亚统计局的最新数据,墨尔本的生活成本,按月由消费价格指数衡量,于2023年5月的12个月内上升了5.6%。
过去一年全国租金上升了6.3%。
而作为澳大利亚最热门的两大留学城市,墨尔本和悉尼则更是涨价的重灾区。
在墨尔本,一个均面积为85平方米的两房公寓的平均租金为每周425澳元。
住在悉尼则还要再额外多付36%的房租,达到每周578澳元。
墨尔本的租金已经连续7个月增长,一些留学生因为这超高的租金,都不得不睡在客厅、浴室、甚至这种别人不睡时才能睡的床上。
而由于住房供应已经完全跟不上需求,目前空置率已经是极低,很多留学生就算是租房预算充足,但因为没有漂亮的租房记录,也一样很难租到房子。
这来之前,好像也没听谁说,澳大利亚的生活成本能高成这样啊。
很多人都是像普里扬卡一样,看着澳大利亚无限打工的政策算的、来的。
结果来了,这又变回一周24小时了,也是有点措手不及。
工时上限回归,一方面是让很多留学生的收入减少,甚至丢掉了工作。
另一边,也是让雇佣了大量留学生的餐饮业,受到重创。
澳大利亚的餐饮业协会行政总监就认为,7月1日就恢复工时上限为时过早,考虑到现在的用人短缺问题,呼吁至少等过了12月31日再说。
对此,此前内政部长就已经表过态,认为每两周工作48小时是工作和学习之间的适当平衡。
强调作为学生签证要求的一部分,学生必须声明他们有足够的钱支持他们在澳生活,包括课程和旅行等费用。
而澳国际教育协会会长Phil Honeywood也支持重新实行工时上限,但表示需要更多可负担的学生住房。
他表示,目前正努力将一些商厦和汽车旅馆改造成学生公寓,并尽快在校园内或校园附近展开这些准备就绪的工程。
关于工时上限回归,现在这个时间点到底合不合适,暂时不谈。
就这个租房难,可真的是从年初就开始喊,现在这都过了半年,似乎也还是没什么太大的改变。
眼看距离今年的第二学期也已经不远了,考虑到下学期就是强制的返澳返校了,回来的留学生还要更多。
这住房的问题也真的是要尽快解决了,毕竟没房子住,你要留学生们怎么留学...